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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的车来一件隐形车衣。”“我想车的外表看起来更酷一点。”这样的对话，每天都发生在一家名为“暗物质”的店铺里。上海源田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喻奥介绍，这是一家专供汽车改装和美容的企业。在一些时尚的年轻人眼中，个性化的汽车定制已成刚需。店铺今年3月刚开业，位于普陀桃浦镇的新杨工业园区内。它的不远处，是被车迷称为“买车，去红柳路”的名车坊，聚集着奔驰、宝马、捷豹路虎、林肯等13家著名品牌4S店以及11家上下游企业，集汽车商贸、维修保养、交流体验等于一体。从地图上看，不过1公里长的红柳路位于外环高速边。十多年前，这里还是个物流、工业制造企业“鱼龙混杂”的地方，如今成为年销售额超50亿元的汽车商贸品牌集聚区，背后有怎样的发展密码？转型升级带来产业集聚1995年，新杨工业园区正式成立，以家具厂、物流公司、机柜制造等民营经济为主体。“当时，很多土地都是出让给企业的，发展受到了制约。步入2000年之后，伴随产业转移，我们开始逐步回收土地，纳入园区统一管理，这为汽贸产业群的培育打下了承接的载体基础。”新杨工业园区党委书记王熖介绍。2008年前后，上海市政府着手推进释放城市空间，布局将4S店从市区逐步外迁。王熖说：“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，我们结合地理空间优势、园区产业结构的升级需求，决定引入中高端汽车贸易产业。汽贸产业相对物流企业而言，污染小，又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，既可以提升园区的整体效益，还可以解决本地劳动力就业。”第一个入驻园区的汽贸企业是上海星瀚奔驰第一家4S店。2009年，园区的物流企业不少，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卡车。但星瀚奔驰4S店相关负责人说：“我们最看中的是园区的位置，处于普陀、宝山、嘉定三区交界，有利于扎根普陀又辐射更广泛客群。这些区域的经济情况、人口结构、市场潜力符合我们的战略布局。”事实证明，星瀚奔驰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。2012年，桃浦地区转型发展大幕拉开。先后关闭众多大型停车场，调整上千家物流和仓储企业，改变了交通情况。园区借机加快步伐淘汰高污染、高耗能的加工型企业，多个物流企业腾笼换鸟，并引进科技含量高、创税潜力大的产业。各类高端汽车4S店由此相继落户。如今来到红柳路，道路两侧相邻排布着十余家高端汽车4S店，走进园区内部的道路，还能看到配套的二级经销商、汽车美容改装店、二手车销售、汽车俱乐部等。“主线坚持高端定位4S门店，副线配套各类产业生态企业，完善服务链。”新杨园区党委副书记王雅说，“我们还引进了政府公共平台，机动车上牌点、汽车检测中心，消费者在这里真正可以体验到汽车服务一条龙。”这样的产业集聚效应正不断放大。2019年，宝马MINI亚洲旗舰店落户红柳路。店内充满时尚气息，从设计到车型摆放数量都是按照最高标准。宝马MINI办公室主任何佳介绍，这里购车采用厂方直销模式，消费者可以在展厅选择喜欢的轮毂、座椅以及其他配饰，然后平台端下单，个性化定制车辆。在喻奥看来，汽车美容改装企业作为汽车后市场，选择红柳路意味着更多的机会。“我们已经和附近一家汽车维修企业合作，还准备和附近更多的高端汽车4S店合作。未来争取开出分店。”深化“集约式”产业效益只有0.92平方公里的新杨工业园，是上海市区最小的工业园区。“用最少的资源，创造更多的价值。”是王熖反复提及的发展理念。“这是红柳路名车坊有别于其他汽贸集群的特色之一，我们将集约式发展的理念做到极致。”近几年，园区一方面丰富汽贸产业类型，重点引进了新能源车企，比亚迪、蔚来、小鹏等先后落户；一方面从产业链上延长汽车市场，汽车改装、网约车租赁企业也相继入驻；同时在科技创新上不断力求有所突破，园区正在洽谈一家德国汽车外形设计企业、一家奥地利汽车座椅设计企业等。这类国际高端汽车设计企业的引入，将带来整体产业的优化升级。富林比亚迪展厅经理杨盟介绍，作为新能源车的代表，比亚迪发展十分迅猛。“我们的客户类型多样，红柳路周边汽车品牌集聚，起到了很好的引流作用。今年上半年受新能源车上沪牌政策调整影响，但展厅每月也能达到约1000台的销售量。”而高端汽车设计企业，往往既看中产业集聚，也对场地空间有要求。比如，要求低密度建筑群、不需要高楼大厦，但要进行风洞试验，对建筑的挑高也有要求。在王熖看来，园区未来吸引的企业就要向小而精、高精尖方向发展，即规模不大、能量却不小的核心产业。未来的汽车，将向智能化无人驾驶交通工具发展，但依然有人要体验驾驶的乐趣。而新杨工业园区所处城郊接合部、紧邻高速路，不仅有区位、产业优势，也因为路网发达、环境良好，为试车提供了充分的空间。呵护培育每一位产业工人关注人的感受，成为新杨工业园区优化营商环境的关键词。园区内，目前集聚着2000多位从事汽车贸易相关的产业工人。上海星瀚汽车维修服务有限公司的陆长云就是其中一位，从一名初级技工到高级技工，再到拿到“普陀工匠”称号，其职业发展的通道在园区的“深耕细作”下被打通了。2021年，陆长云在普陀区“新杨杯”职工汽车维修技能比武“新能源汽车故障诊断与排除”比赛中一举夺魁，今年还获得上海市五一劳动奖章。“一直以来，我都特别崇拜那些技能大师。成为一名行业工匠，是我的理想。”陆长云表示，园区搭建的平台帮助自己朝着理想迈了一大步，还让自己得以有机会与同行切磋交流，学习新能源“2017年以来，新杨工业园区每年举办汽车技能比武大赛，每届的比赛项目内容丰富，涵盖了从前台接待到售后车辆检测及维修的全流程。活动范围也逐步扩大，目前已实现了普陀区汽车商贸行业企业全覆盖。”王雅介绍，各类比赛项目也是顺应时代的变化而更新，例如2021届首次将“新能源汽车故障诊断与排除”的竞赛项目纳入其中，也是园区对技术工人队伍“量身定制”的培育。“产业工人是园区创新驱动发展的骨干力量。”王雅说，园区正着力洽谈与职校合作，为园区的产业工人进一步疏通技能培训、证书考取的专业通道。不仅如此，早在2020年，园区就积极与市区两级直播平台合作，进行“线上看车”，解决汽车销售痛点，也让“买车，就去红柳路”更加深入人心。今年，园区在走访调研中了解到汽车销售瓶颈，又帮助相关汽车品牌对接参与普陀区“五五购物节”。通过线下参与汽车展、线上直播带货等多种形式，实现了销售额的突破。数据显示，仅自4月28日至5月22日，园区4S店销售额近4亿元。